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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本《小草千字文》为何是丑陋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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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文征明等人鉴定过的绢本《小草千字文》被证实为赝品成为传媒的焦点,它是如何作伪更成了大家关注的热点。明代著名学者孙鑛和清初政治家、收藏家孙承泽曾明确指出“绢本”《小草千字文》是伪作。我们深入探讨怀素“纸本小草真迹”与“绢本伪作”的优劣之处,用最直接的方式,进行排列对比。在每一页,每一行,每一字中去反复论证,剖析两者的真伪特征,对小草书法的传承与发展有着重大意义!

自古以来,书画作伪存在已久,有经验的藏家基本可以甄辨出来。特别是公认的艺术大家,他们都有其独特的笔性特征和技法难度,那怕被人模仿了,也从不被超越……即使是声名显赫的怀素,也有赝品传世,现藏于台北的绢本《小草千字文》就是典型的一件赝品。

怀素受关注程度极高,是因为唐代以后,凡是学习草书的人都离不开怀素,他的草书造诣深厚,被奉为帖学正宗。而令人费解的是,这卷丑陋庸俗的“绢本”《小草千字文》伪作,竟然被糊涂的文征明和何绍基等人误当成真迹来题跋,整整忽悠了世人几百年。对此笔者提醒,著录可以研究,但不能一味迷信名家的题跋。草书字体有着严格的规范,而书写“绢本小草”的人根本不善草法,在临摹“纸本”时依葫画瓢,导致出现诸多的错漏和修描涂改现象。长期以来,这件貌合神离的“绢本”伪作被刋印成教材,将其吹捧为“神品”,什么“平淡闲雅,老辣稚拙”等等,实际上只是一件不堪入目的劣质赝品,贻笑千古!

众所周知,怀素是唐代最著名的书法家之一,被誉为草书圣手,试问怎么会写下如此庸俗错漏的“绢本”小草呢,难道他不会写草书吗?然而在“纸本”的对比下,“绢本小草”的每一个字体都如此丑陋,与真迹迥然不同。在现实中,稍有半点书法常识的人都会看到,绢本《小草千字文》的赝品特征比较明显。可是国内把“绢本”误认为真迹的所谓书法家却不在少数,这些愚昧无知的人被文征明何绍基等人忽悠得如痴如醉,人云亦云不学无术,也以为赝品的“绢本小草”是怀素手迹,岂不是张冠李戴?

说到这里,怀素的真迹是怎样的?我们选择了《圣母帖》与《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对比,发觉相同字体用笔一致(如上图)。据史料记载,怀素练字是十分刻苦勤奋。每日黎明即起,研墨挥毫。在贫穷无纸的情况下,每天摘取蕉叶来练字,不知道练坏了多少支毛笔,他的书法成就与他的天赋和勤奋是分不开。不管谁去模仿,也难以模仿出他的水平。即使喜欢写草书的宋徽宗和王铎等人也是甘拜下风。除了张旭,试问谁人能写得过他呢?故此,“绢本”《小草千字文》绝非是怀素真迹。而真正热爱怀素的人都渴望看到高水准,有学术价值的书法真品,故此对“绢本”伪作嗤之以鼻。下面,我们看看“绢本”《小草千字文》的伪作特点……

业内人士指出,“绢本”《小草千字文》毕竟是赝品,因其笔法庸俗不宜多学,只能作参考性的资料副本,真正要学习怀素小草的用笔技法,那就要学“纸本”真迹了。有更多网友指出,这个“绢本”是临本,笔力虚弱,有很多颤笔,与怀素真迹差距很大,在 2017年发现的“纸本”真迹才有晋唐遗意,与《论书帖》笔意神合。那么,我们尝试选取了《论书帖》与《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进行比较验证,学者黄锦祥发现的纸本真迹法度森严、古意盎然更耐人寻味。(如下图)

《论书帖》是怀素的早期作品,没有“纸本”小草成熟时期那种汪洋恣肆的风致,而是规规矩矩、圆融婉转,颇显几分青涩。而晚年的怀素,写《小草千字文》纸本时用笔瘦劲有力,挫折圆转、提按变化更加丰富多彩,点画灵动法度严谨,通幅高古瘦劲,字与字之间牵丝映带,气势磅礴,这显示出怀素深厚的传统功底。李白深爱怀素,亲作《草书歌行》赞美他“草书天下称独步”,称其草书“天下第一”。 普通人的评价肯定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作为“诗仙”,李白的话绝对是有分量的,而大书法家颜真卿则咏其为“僧中之英”,他的作品早已得到鸿儒的公认。

相对而言,若冒充怀素笔迹的难度远远大于其他名家,要掌握怀素“瘦劲”的笔法更不容易,尤其是“纸本”小草,要模仿它则是难上加难。孙过庭《书谱》云:“草贵流而畅。”但对怀素来说,是驾轻就熟之事,他写的纸本真迹瘦劲而灵动,是有别于其他书家的主要特征。这样惊世震俗冠绝古今的作品能模仿出来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技法娴熟的《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生动传神,是一字千金的稀有名帖,故被后世称为《千金帖》。

怀素《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经帖装旧裱,水墨,每页纵26.8厘米,横13.5厘米;共9页42行(为周兴嗣原文前段),计530字,盖有藏印数枚,是价值连城的唐代墨宝,被誉为“天下第一小草”名帖。现为著名学者黄锦祥所藏。此帖笔画瘦劲有力,灵动自然,毫无涣散衰颓之状。通幅笔墨奔放流畅,一气呵成蔚为壮观。是古代最珍贵、最标准的小草范本之一。下面,再来欣赏《小草千字文》纸本和碑拓版本……

怀素(737~799),唐代杰出书法家。字藏真,僧名怀素,俗姓钱,汉族,永州零陵(湖南零陵)人,是大历十才子之一考功郎中钱起的外甥。幼年好佛,锐意草书,与张旭齐名,史称“草圣”。怀素草书,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与唐代另一草书家张旭齐名,人称为“张颠素狂”或“颠张醉素”。他能做诗,与李白、杜甫、苏涣等诗人都有交往。好饮酒,每当饮酒兴起,不分墙壁、衣物、器皿,任意挥写,时人谓之“醉僧”。他的草书,出于张芝、二王和张旭等。宋代蒋之奇曰:“草书有妙理,惟怀素得之。”传世墨迹有《自叙帖》、《小草千字文》(千金帖)纸本、《圣母帖》和《论书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