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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郎:以一颗童心面对岁月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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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8日上午,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一个文人的‘从心童画’张郎郎个展”开幕。一九四三年十一月生于延安的张郎郎,是共和国国徽设计者张仃之子,有着传奇的经历。一九六八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美术理论系。曾任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教员、院刊编辑。一直被人认为是搞文学的张郎郎,从小对绘画无限热爱。曾毕业于中央美院美术史美术理论系,文革后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期间,与陈丹青、徐冰“亦师亦友”。 并且在上世纪60年代拿起画笔创作了一批作品,但这些作品目前散落各处或遗失。这些年,张郎郎重拾画笔将这些作品“还原”,再次开始创作以丙烯画为主的架上绘画,并首次展示给世人。著作有《从故乡到天涯》、《大雅宝旧事》、《宁静的地平线》等。

经历了岁月沧桑的张郎郎,已经是73岁的白发老人,来参观此次展览的好友、发小也大多是白发苍苍,这次展览的特别之处明显不同于我们平时见到的各种出现在画廊、美术馆的大量展览,而具有历史的厚重,并且把不久前的历史重新拉至人们的眼前。

在此次展览的开幕仪式上,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张敢教授、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刘巨德教授、华融信托总经理沈易明、101中学同学会代表、北京秋醒楼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马冰、艺术家张郎郎到场并致词。

在开幕致词上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张敢教授讲道:“张郎郎是研究美术史理论的,研究美术史的人常常会被美术史上各个艺术流派影响,而失去自己要表达的,但张郎郎显然是很清楚的表达了自己所要表达的,用一颗纯真的童心面对岁月中的不公正,他没有去怨恨,而是宽容和乐观的态度。”

在那些坎坷的岁月里,张郎郎从未放下他热爱绘画的初衷,他对雅昌艺术网说:“当年华君武曾跟我爸开玩笑,说他的画就是毕加索加城隍庙。后期印象派到野兽派,很多艺术的灵感来自什么呢?有的来自黑人,有的来自东方,马蒂斯受日本画的影响。我的画里边的有中国民间剪纸的色彩和泥娃娃上的色彩,受中国的年画、杨柳青版画、皮影的颜色、结构的影响,皮影对于人的结构的表现方法跟西方不一样。所以我是沿着“毕加索+城隍庙”的路子,不是说生硬地把西方的艺术手段加上中国的传统艺术,而是找到他们的契合点,画出既是中国的,又有当代艺术的因素的想法。”

其中这次展出的唯一两件手稿是《迷茫》和《往事》。60年代,他用红蓝铅笔和信纸画了两幅绘画,分别是《迷茫》和《往事》。范铸明先生文革时期与张郎郎在同一监狱,他出狱时,将这两张画缝在棉衣里带出了监狱,保存下来。70年代,范铸明先生请英若诚长女旅美画家英小乐将《往事》放大。

张郎郎人为自己创作的作品属于新文人画,也可说是表现自己的体会。文人和画家创作出的作品不一样,对于文人画来说,创作者首先应该是文人,同时画中一定要有故事感。但画家并不这样认为,他们会认为故事感是文学功能,因此自己的文人画属于边缘艺术,是文学与绘画跨界后的产物。

在文学和绘画之间他很纠结,他的父亲是画画的,母亲是搞文学的,受父母的影响他总是在绘画和文学之间摇摆。画画时,很多人认为他创作的是文人画,而写作时,很多人认为他只是在靠文字打动人。“其实,对于文人画来说,中国古代文人画一直是在故事中发展的,我与文人画之间的区别在于用新的绘画形式体现传统文化内涵。所有艺术家都在寻觅适合自己的艺术语言,我也一样,绘画艺术对于我来说,是能够打动自己的艺术形式,因此我也在找寻合适我的创作方式,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但我非常享受寻找的过程,绘画也让我年轻了许多。”

张郎郎对记者介绍作品《破帽遮颜》的含义和背景时讲道:“因为现在的绘画市场和绘画界心态太复杂了,这个不能怪大家,因为在改革开放以后,没钱怎么画画,人家怎么知道你画得好不好?现在画家数量很多,中央美院和清华美院每年毕业的人太多了,全国很多大学都有美术系。当然不是坏事,是好事,有文化大普及的过程,但是现在不能要求每个画家为艺术而艺术,有的是为生存而画。在这个情况下画画的心态,画出来的画就会受很多限制,我的《破帽遮颜》就是不管这些。像我这个岁数开始画画,第一不为出名,第二也卖不了钱,纯粹是为艺术而艺术。”

张郎郎在介绍如何创作《海默印象》的时候,他说:“大家现在记着他的名字,是因为《敖包相会》那首歌大家才知道其中一个作词的是海默。当时的电影《草原上的人们》,他是编剧,其中有这首歌。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文学家,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说是文学启蒙,而且他对于艺术的想法,都在我少年时代有很大的影响。现在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画一张《海默印象》,是我小时候想象的。小时候用蜡笔画过一张类似的像,现在回过头来用丙烯想象当年我用蜡笔画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并不是在于你要形象那么准确,而在于你感知的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还有《孙秀珍印象》,我见到她的时候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人,文革期间我是在监狱里面见到她,没有说话的机会,只是看见。后来我在一个纪实小说里写了这个故事,形象是自己想象画的。在看守所里关着,各个皮肤都白的透明。因为不见阳光,本来规定是一天放风一次,在那个特殊阶段,一个月不见得有一次,人都捂的像鬼似的。所以是吹弹可破,当时孙秀珍给我这么一个印象。

在下午举办了张郎郎个展的研讨会,张郎郎希望研讨会能够勾起大家对历史的关注:“对当年有记忆的很多人会来,这些画勾出大家的记忆,重新关注这些历史,要不这些故事就没了。我这次展览至少有唤起记忆的作用在里边。”

据悉,展览将展至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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