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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刚谈扇文化的发展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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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浪:朱老师,您好,很高兴您接受我们新浪收藏的采访。在正式进入我们今天采访的内容前,请您先简单跟我们介绍一下朱大霖美术馆吧。

朱老师:好的,那我简单介绍下,其实这个地方总体不是对外开放的,主旨是把“梅景书屋”系列的东西,放到这里做一些小的雅集,因为我们不是公众的美术馆,但也有海外的朋友和专家过来,还有全国各地的都是些很好的朋友,本身也是对“梅景书屋”感兴趣的,因为我父亲从辈分来讲,也是“梅景书屋”第三代,苏州是“梅景书屋”的发祥地。

新 浪:那主要面向的人群,都是一些圈内认识的朋友?

朱老师:以这些为主,我个人认为“梅景书屋“这个系列,按我的定义来说,是属于艺术品中精品,与其盲目的做普及,还不如先在精英层里固定下来,再慢慢的一层一层的让对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逐步渗透、理解。

新 浪:从长远来说,今后这里还是要对公众开放的是吗?

朱老师:最后还是会开放的,现在先我们自己做的扎实些。

新 浪:我们知道这次在朱大霖美术馆您做的是主题为扇子的系列展,那一共是要办几场呢?

朱老师:我们的理念是不想以数量作为宣传的噱头,我们可能从扇子本身,多角度,通过展览是去探讨扇子的历史和现在。现在包括扇子在这个社会上还有活用的成分,从这几个角度去多关注。所谓的做展不是只从扇子上的画,更要从这个器具本身,从多角度对它的理解和探讨,也希望一些有识之士多做一些补充,总体上大致从三个角度,一个是我自己的一些书法作品,把扇子作为一个载体,主要是当下日本还在使用的,每年会更换的团扇系列;还有就是有100年左右历史的,我在日本收集的老扇子—自己的书写载体以日本扇子为主,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一点,中国的折扇可能已经退出它实用的历史舞台了。

新 浪:朱老师,我们知道扇子一般都是夏天使用的,您为什么会选择秋季办扇子展呢?

朱老师:以古代的角度来说,到了秋天,就把扇子该处理的处理,该收起的收起的季节了,“扇”字本身来说,下面是个羽毛的羽字,也就是说最早和竹子不是特别有关,但现在的概念是和竹子很有关,这涉及到各种扇子的起源问题,扇本身是从中国开始的,折扇有个说法是11世纪从日本开始的,我们后来从美术史,文化史角度看,在中国的明代、清代包含民国,因为中国的文人系列把它玩到了极致,但是现在再转过头来,我们现在这个社会特别是当前,高度电气化了20年,扇子作为原来纳凉的这个功能,已经完全没有了实用性,为什么在秋季办这个展,在中国就像秋季的扇子它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我想在这个时间段,以扇子为一个主题提出来,是提醒一下,作为实用角度,在中国这片土地,扇子好像已经结束了,这和扇子当前在中国的宿命是比较契合的。选这个季节,而不是夏季,因为现在夏天我们都用空调了,没有人再用扇子,所以选这个季节是这样的一个设想。

新 浪:您刚刚有说到,第一场善哉扇载的展品都是日本老扇,您为何使用日本老扇作为第一场的载体呢?

朱老师:从两个角度,自己的书法在日本的老扇子上,将扇子作为一个载体,第一个是,我们可以看到,特别是折扇,还具有实用性的,它不在中国,而在日本。因为日本茶道,香道等等,因为它很有仪式感,包含围棋,扇子也是不同的形式中作为一个必要的道具。日本人有他的特点,我不认为高超,他死板,但死板有个好处,就是不容易把过去的东西很快的扔掉。

新 浪:他们也是很注重工艺细节和环节的是吗?

朱老师:对的,折扇目前的起源看起来是从日本,通过朝鲜来到中国,比较早11世纪就来了,后来因为中国的文人精英集团1000年来一直霸占在那儿,那么折扇作为文人的一个玩意儿,可能在戏剧里面都会出现,好像感觉它就是中国的,其实折扇起源是在日本。日本本来是属于中华文化圈里的,我不认为它的高度特别高,但是它基础特别好,它会有许多东西,不像我们讲究灵性,它会限定的很死,有一个底线,导致在民乐里面,包括歌舞姬里面也有用到扇子,而且各种扇子不一样,种类分的比较细,所以我个人认为,就当下来说,从使用性角度,倒是日本人把折扇一直延续了,它还在生活中方方面面在使用,这本身是一种器物,归为器一类。

新 浪:但它还是有它的一个文化精神在里面是吗?

朱老师:它是一个文化的载体,在使用的地方更有它的生命力,还有一点到民国为止,300-500年,中国的扇子做的远远超过日本,因为我们当时文化高度高,而且财富要比他们多的多,所以起源在日本,但是它是跟随这里的脚步,但是后来我们经济不太好了,但我们现在又要恢复我们的传统,因为现在有钱了可以追求精神层面,追求细节。但是中国在这20-30年里,中国在制扇不是一个层面,现实可能只是在做一个中低档的产品,就这样一个现实来说,现在包含中国的瓷器也是这样。

新 浪:那就现在您观察来看,日本的制扇工艺和中国的制扇工艺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朱老师:当下来说,是日本的制扇引领着中国的制扇,因为是外贸产品,所有的标准是以别人的标准为标准,从高度上说,和古代、近现代来说,相差很大,包含一些工艺,是完全按照日本人的角度去做,把原来中国的一些细节,已经逐渐给遗忘掉了,因为对方不需要,就完全按照对方的需要在做,没有了主导权。

新 浪:没有保留我们中国自己传承下来的特色吗?

朱老师:中国的特色现在其实是没有了,特别是文革过后,很快被遗忘抛弃掉了,现在有很多人想再追,这其实还是个过程,目前肯定还是没有达到,我个人感觉相差还是挺远的。

新 浪:刚刚您跟我们有谈到这次系列展是三期不同的内容,现在跟我们具体介绍一下好吗?

朱老师:这次展览分成三期,不会放很多件,只拿一些代表性的东西,第一期,我自己写了些书法,还有很少的绘画,主要突出的一个载体就是日本现在还在用的制扇,有团扇的一些变形,还有一些老的以前的装饰扇,想通过这些提醒大家,扇子的起源以及让大家知道还有一些目前还在使用的略微有点年纪的东西,其中我的一些团扇的写法,不会是以一种中正的方式去写,通常我们画扇写扇,是以中轴线构图的,而我是从看的角度和用的角度,把它做个45度角,一个左持,一个右持,突出这是在使用的,团扇的起源是中国,后来日本出现了“小豆扇”,这种扇子小朋友可以用,女性也可以用,小了才可以包里装得进去,和服的时候也用,夏天大家一起去放烟火时候,穿着轻便和服会持这种团扇,有小的,大的,有些电视里叫迷你扇,比较好玩,从实用的角度,还有装饰扇,有的戏曲舞台上用,这种装饰扇其实下面是灌铅的,因为他要抛扇做动作,抛上去过后,要按照扇子的形状下来。在他那里有各种实用性,而不是笼统的说是折扇,这就是第一期的主题,实用与装饰,因为就中国来说,装饰性更大,当下很多人都在玩扇子,从美术的角度,我想提醒大家,还有一个区域,中华文明圈的地区,它是在使用的,穿和服的时候用,茶道的时候用,有些仪式上要用,包括传统的七夕节出去的时候,大家也会用到。第二期和第三期都是回顾下历史。

第二期,我会举出几把扇子,在自己的场地,做雅集一样,还想做一个主题是《吴门百年乡贤》的系列,这个系列里面正好和扇子做一个重合,因为以苏州为中心的江南地区,在明清两代,文化是非常发达的,现在由于各种原因,很多被遗忘了,所以我们以这样一个主题,让大家恢复一下记忆。这就是文化,我们不要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抹掉了,没有了,损失掉了,这里以“梅景书屋”的书画收藏作为中心,主要以扇画为主,也就是这三个系列,我自己起的名字“善哉扇哉”—善哉是用一个方言,指行善;扇载,是以扇子作为一个载体。这个载体在有些年代里,会把沉扇拆掉,扇骨不要,就把扇面拿下来裱成扇片,这样便于保存,这主要还是“文气”的问题,因为这个“文”导致了我们对于扇子有一些片面的理解,认为扇画值钱,所以《吴门百年乡贤》举几把这样的扇子,包括是相关的在清代中后期,当时在地方上,有潘家的,有顾家的等等这样的东西。

第三个主题是制扇,关于上面的刻画、销钉,这方面以扇骨作为主题的,主要是扇骨制骨方面的。我在日本见到的有些扇子,在中国甚至失传了。十年里面出现的一种燕尾的款式,其实是我提供出来的,我有这样的收藏,我感觉日本也有类似有原型或变形的这种制骨,我更强调的是它的刻骨,取名叫刻骨铭心。这类刻画高手其实他们都是高超的画家,画家转而换一个媒介,以刀代笔,这种刻骨的高超技艺,甚至表现出纸面无法表现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刻骨铭心了,而且目前看起来,以高科技激光这种工艺烧或者是用铣刀刻都无法替代,这种人文性格、高超的表现是无法替代的,因为它有一些细微的毛刻,像仕女画,只能看,摸不出来,这才是最好的,包括大家不是很注意的销钉,它也有很多种类,有万字销钉,梅花销钉等,说明使用或制作这个骨子的,我个人推测是不同身份的,为什么叫销钉,折扇有个讲法叫聚头扇,聚头的地方打根钉,有金属等各种各样,销钉上面也是有文化的有文章的,有上面刻万字的,和佛家有关,可能使用的人或是制扇的人是信佛的,就看你买的是成扇还是定制扇,我曾经也想在自己的扇子上销钉,直到现在一直没找到好手,想打一些自己记号的销钉,肯定比较有意思。想以这三方面来阐述,一把小小的扇子,其实是很有一些讲究的。

新 浪:那这样的三场展,总的展期是多长时间呢?

朱老师:我这里还是按雅集的形式,没有特别固定多少天,应该在10月份结束,不是特别的定期。

新 浪:那后续朱大霖美术馆这里,您还会搞一些类似这样的活动吗?

朱老师:会的,我其实在构想一个月做一次活动,但是我不会做的量很大,可能就是以几件东西,但是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个主题,这个和朋友收藏和自己的收藏相关,首先东西的真实性,出处很重要,我们的特色还是在“百年乡贤“上面,可能可以做中西的对比,因为”梅景书屋“做一个主题的话,上溯至少可以到吴大澂,他是一个金石文字学者,大收藏家,从这个角度,我在去年开始到欧洲,接触比较多一点,碰到了资深的藏家,因为我没有学过西洋绘画,但我觉得学习的最好方法,就是进入它的美术馆,博物馆,它是最权威的,直接去看那些作品,最后给我得出的结论:我并不认为西方的绘画有现在价格那么的高超,他们最最高超的在上千年里一直处于强势地位的,恰恰是他们的雕塑,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没有看到中国、日本这个中华文明圈里有比它更好的,我们可能数量上比他们厉害,像兵马俑等,但是他们在石质材料上雕琢的高超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一个是宏伟程度,还有一个技艺的水平,我印象最深的,是罗浮宫里,我看到有一个不算最著名的雕塑,以它为例,它能雕塑出来一个丝绸的手帕贴在一个女性的脸上,大理石材质的,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这种质感、动感做的太成功了,我感觉这个技艺已经到顶了,我想象不出还有更好的了。雕塑的东西,它的优势和劣势是一体的,宏大,体积庞大,它的凝重感,所以这才能在几千年里没有被毁,劣势在于想收藏一个这样的东西,第一个财力要大,还有不方便搬运和摆放,后来有个机会让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古代的金币和银币是个非常好的微型雕塑,因为它是货币,而货币往往是体现那个王朝,一定是最好的,我们中国的金和银不是很多,货币主要是铜,中国的货币重复使用率很高,但是古罗马,古埃及这种,他们的皇帝更替很快,一个皇帝就会发行好几种类似纪念币这样的,我略微收藏了几个,价格也蛮高,我是把它当做微型雕塑在收藏,我想把这个和吴大澂有一些金石方面的拓片也好,收藏包括古铜镜做一个对照,有这样一个设想。

新 浪:以中西对比的形式体现是么?

朱老师:是的,我觉得文明都很璀璨,各个角度,各有各的好,我们青铜器很牛很牛,我们文字也很牛,所以我想做一个件数不多的对照,在10-15件左右。

新 浪:针对性比较强的小件精品展?

朱老师:对的,我一直强调我们是做雅集的,目前来说没有向大家开放,因为一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二是因为这个是国家层面可以做的事情,我做的还是个小小的雅集,也比较符合我们江南的特性,可以真实的感染到人,否则人一多,不管从匠人的角度,还是从文人的角度,你不阅读它背后的故事,不去对它多方面多角度的阐述和观察的话,我觉得就没有意义了,可能也亵渎了这些东西本身,我们不要不切实际的把它拔高,不要毫无意义的把它贬低,它就是它,我们这么从多角度去审视它,我觉得这个才很有意思的,这才是真正的精神,另外还有一个,我碰到一个很巧的机会,得到了毕加索的真迹,是一件小东西,他自己出的一个画集,小小的一个本子,可能在外面流通不大,在扉页上面它自己画了一个他特点的铅笔画,我是在一个欧洲资深的藏家那里得到的,可能真正拿到真迹过后,对他的印象也会有改观,看到手迹过后,画得还是很高超的,吴湖帆先生在“梅景书屋“系列教学中强调一一上手一定要真迹,没有真迹上手就不要学这个东西,影印本和这个还是有差距的。

我就在想用吴大澂有些题跋过的东西,还有吴湖帆他题跋过的书、拓本,他出过的梅景画集,做个文本对照的小展览,是东西方文化上文本的对比,不一定很贴切,也是大画家自己出自己的作品集,然后上面有本人的签名,和毕加索的差别在哪里,毕加索那个是签名带个画,都是大师,在各自的领域里面,这样年头的对比,是比较符合东西的对比,不是一脚深一脚浅,而且他们的年份还是比较接近的,这个作为一个断层、切面会比较有趣,这样一个雅集,让大家能看到一个真的东西,在价格上未必觉得它很贵,但是气质上很高。

新 浪:主要还是一个文化的体现是吗?

朱老师:对,主要还是一个文化,就像讲的匠人,先别精神,先踏踏实实,工艺流程做好,做到位,不管是手工艺还是机械或者是半机械,踏实一些,匠人就是匠人,文人就是文人,可以结合,但如果没有达到就不要硬来,都不要拔的太高,或者贬的太低,都没有必要,这就是我在策划的一个小小的展览。包括还有收了2幅油画,都是荷兰国宝级的,都是19世纪,2人同时出生,但是过世相差十年,都是得到西方高度认可的2个画家,一个是画人物的,得到它一件小小的很有意思的作品,画的是自己异装的样子,他是男人,画了自己穿女装的这样一幅画,背后还有自己写的一段话,我让朋友翻译了一下,说的是4月1日愚人节,他是想给大家调剂一下,很有意思小小的一幅画,这个油画更体现了比较传统的油画,它是在木板上的,2幅画都是在木板上,另一幅罗娜,这人在西方被奉为画猫一名,我正好收藏到一幅,也是非常巧的,从一个欧洲的老家族出来的,画不大,有狗有猫,有最权威出版的这幅画。当时收到这些画,我就想着做一个关于中西方的对比,我的祖父朱梅邨是人物见长,他的画技也非常之高超,这样东西方都很杰出的实力派画家,做个对比的小展, 做个小雅集,大家也不要盲目否定或肯定,我们是踏踏实实拿出东西来,作对照,目前名字我还没有想好,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猫,朱梅邨画猫,大家可能不知道,因为罗娜的猫,既然这么有名,确实也画的好,也可以做一个对比对照,因为我手头没有吴湖帆、潘静姝的猫,有的话可以聚在一起,而且他们年份也近,因为吴先生是1894年出生的,我记得那个人年纪与吴大澂比较接近、略早——1821年生到1909年,大致算一个时代的。

新 浪:吴湖帆先生他有画猫吗?

朱老师:潘静姝有画猫,吴先生它喜欢养猫。我看到这幅猫过后,当时我就觉得,收进来不是为卖出去多少钱,就是想和我手头有的收藏或者朋友的一些收藏聚在一起,展示给大家,让大家认识和了解。

新 浪:其实也是可以让一些不知道不了解,没有看到过的人,有很直观的一个体验?

朱老师:对,我一直觉得中国现在的美术教育里面存在一些问题,虽然我不是美院出身,但我在教育系统里呆过,曾经在大学里面教过日语,我觉得现在中国的高校很有特点,新中国过后的美术学院,它可能是以苏联的版本来建造的,这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苏联的绘画,以美国人和欧洲人的视角来看,它算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画?据我最近观察下来,他们把苏联归在东方的文化里,把苏联作为俄国,作为亚洲的国家,他们没有把它作为欧洲国家,然而我们反而把它当作是欧洲,其实它是一个欧亚混血的地方,我们谈中西文化或是东西文化的时候,如果我们把俄罗斯的这种绘画作为认识西方的标准的话,我个人认为是一种缺失,就像你用李可染先生去认识中国这1000年的传统经典绘画的话,那是没有关系的,包括吴冠中,包括林风眠,包括这些华人的画家,都是没有关系的,他们的血液里是流淌着中国人的血,但他们吸取的养分和中国关系不大,最多他只是用中国传统的绘画工具在画他们的画,这个从文化的经络,我个人认为是没有关系的,就像我在油画布上,用油画的颜料写着书法,这和西方的东西也是没有关系的,这个立足点一定要看懂,所以我一直有个小小的想法,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小小地方,为文化的泾渭分明有一个界,以我们力所能及的做这样的事情,会更踏实一点,然后少一点模糊的概念,少点精神,多点踏实的东西,让你听着道理是什么,说东的时候给你说西,说西的时候给你说东,好像学贯东西,但是其实啥也不是,我觉得到这个时候,应该让大家分清楚。

新 浪:这些大致就是这边后续的一个展览计划是么?

朱老师:对,这里作为对“梅景书屋“的一个宣传基地,一个我们有这样的便利,第二个是从我的角度,包括从我父亲的角度来说,通过”梅景书屋”才能真正了解到中国古代经典的所谓从正面意义的传统,正脉是怎么样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捷径。

新 浪:现在我们国家也是在大力发展传统文化

朱老师:对,我们可以契合这样,随大势吧,但是我们是老百姓,资金,经历和见识很有限,我们就做一个自己能做的事情,做的小一点,有个小目标,通过这个立足点,往上可以推,往下也可以走,我们主要在做这个事情,所有的都会以这个作为一个原点。梅景书屋本身在苏州,海派的理解我个人认为,中国目前对所有的派定义是不严谨的,海派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叫海纳百川来说,这里面有一支就是从明代开始,苏州为中心的吴门画派,后来去到了上海发展,我个人认为现在苏州已不存在吴门画派,但是这个学脉已经由吴湖帆先生的梅景书屋带到了上海了。所以我有个自己总结的论点:文化中心一定是以经济为中心,一定要最最有钱的地方,精英文化也是这样过去,大众文化也会一样,苏州现在的地位,就好像是100多年前,上海与苏州正好颠倒了,以前松江还属于苏州府,现在其实是上海经济圈里的苏州,所以说精英文化是流到那里,但是苏州作为一个有传承的地方,现在势微了,能不能通过我们这里还能做一个纪念,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起点,为什么我定在这个地方,因为对面是千年的学府、孔庙,宋代范仲淹定的,周边100米内又有沧浪亭,我觉得这里才是苏州,一定要在文化中心的地方,不管它怎么变,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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