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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第一章 潘子申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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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主持:宋振熙

策展人:张骋

开幕:2017年8月5日(周六)下午4点

展期:2017年8月5日-2017年8月15日

地点:上海莫干山路50号 M50 3号楼2楼

主办:当代艺术调查局(ABI)

媒体支持:新浪当代艺术、艺术世界

作为当代艺术调查局宋振熙发起的“不可描述”ABI青年艺术家系列展览,由张骋策展的第一回“根茎花实,苗皮骨肉——潘子申个展”将呈现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的潘子申近十年来的以草药作为主题创作脉络。展览将于8月5日(周六)下午4点在上海莫干山路50号3号楼2楼艺术世界项目空间开幕,展期至8月15日。

在潘子申的工作中,最常见的意向是那些被取作其中药用来为人类治疗的花草。根茎花实清晰温润,仔细分辨亦繁茂锋芒;作品所及,苗皮骨肉,映照的切切实实总是回归到人的个体。作为一种使人身心健全的媒介与路径,无论是相须相使或是相畏相杀,其中的运转并不完全仰赖于基于化学成分的唯物主义或是分毫不差的实证主义。相较于现代科学生产体系下极简寡白的片剂,关于草药,嵇康有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愚智共知,说的是一种广被知晓的普遍存在,或借由色声香味触法,去寻求的是一种与世界联通并且克服业障的途径,关乎的是生命之间的共存与共生。也如子申自己所说:草药为人服用,又人为传播,周而复始,于细微之处见万千世界。

“不可描述”ABI青年艺术家系列展览是当代艺术调查局(ABI)对于年轻艺术家个案研究呈现的方式之一,面对“不可描述”的种种问题、沟通与传达中字里行间的空白与距离,试图从艺术语言的不可描述、青年艺术家的现状处境以及调查本身的行为切入。计划在2017年内以展览的方式整理、呈现2-3位艺术家的工作状态,并逐渐形成一种关于当下的报告,让“不可描述”的现在成为抒写艺术历史的明天。

艺术家简介

潘子申,1984年出生于浙江台州。2007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第四工作室,获文学学士学位。2014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系空间多媒体工作室,获文学硕士学位。作品曾被浙江美术馆收藏,现生活于杭州。

发起人简介

宋振熙,1985年9月出生,2008年获中国美术学院艺术史论系学士,2012年获中国美术学院当代艺术与社会思想硕士,现任中国美术学院媒体城市研发中心策展部主任,当代艺术调 查局(ABI)负责人。长期关注当代艺术中青年艺术家发展和生态现状,针对当代艺术理论进行研究工作。

策展人简介

张骋,1990年生于浙江杭州,2016年于中国美术学院当代艺术与策展研究专业毕业,获硕士学位。现工作生活于杭州,为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网络社会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工作聚焦于策展实践、学术出版以及网络社会下的社会性互动项目。

关于“不可描述”——ABI青年艺术家系列展览

“我们希望能让不可描述也能作为一种沟通。”

幸好这句表述不再如同某个被热烈拥抱的流行哲学理论,也不会一不小心就会沦为无法唤起大家情感的展览前言之一。这或许是一种拥有着姿态却缺乏温度的现象。至少在今天,从官方媒体的网络报道中意外诞生的这个四字词语早已成为了普遍,成为了能够驱赶昏昏欲睡的、博取大多数人的揶揄或是会心一笑的微型小说。从中溢出文字的画面氛围、城市文化管理、情感与理智经由它潜在的、忽明忽暗的重新探求或是过度解读,仿佛空降下了一座沟通的桥梁,衔接着的是心照不宣的共同认知。而这种突发且快速结构的认知与共识,会在何时发生,这在当下显得愈发无法预料。ABI以“不可描述”命名并开启新一系列的青年艺术家系列展览,也不管你是揶揄它的滑头还是坦然地不可置否,它至少向我们展现的是语词片刻的生机。一直以来,如何持存与保有这种生机,才是艺术希望真正去讨论的话题——不可描述,但却Get It。

诚然,在我们面对、经历、组织的种种事件之后,将获得某种反身思考,这将构成着属于当下的一片星丛。于是在这片流动的世代中,我们首先尝试跳出一种游戏,跳出如漫游者般的穿行,暂停描述一切却又消解他们的絮语以及对于它的反复。不可描述并非不去描述,而是在语词展开之前先行承认描述的局限——我们想说如是,却也不仅于此。沟通的妙处在于字里行间的空白与观看的距离,于是本次的系列展览,虽有选择上的立场,但在这篇先导的叙述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一概而论,这正是希望可以尽量呈现与保有此刻正在发生的过程。每一个个人计划的展开与追究,都是一扇把这个主题重新陌生化、再理解的新的大门。

作为当代艺术调查局针对年轻艺术家的个案研究,正如概述一开始所提出诸多的问题一样,有待在实践中逐一找到解决的路径。而面对“不可描述”的问题,大概应该从3个层面给予诠释:一是作为艺术语言的不可描述。面对文字逻辑系统,艺术的存在本身是另一套经验的语言。用语言的转译来接近艺术的语言,其实更应该接受的现实正是一种“不可描述”的遭遇。二是作为艺术家本身的生态。青年的艺术家的现状处境,并不急着让人们去过分描述。他们在寻觅自我艺术生产内容、方式的同时,不应该被定性或者描述。内在的自我描述、自我清晰比外在的给予要来的有效和持久。三是针对调查本身的行为,它或许不是个主观描述的出口,而是尽可能客观化呈现的现实。评论和描述的权利过分被人看重和争夺,将会毁掉艺术家鲜活个案的未来。

所以,当代艺术调查局希望通过完整的呈现他们的个案,变成一次报告,让“不可描述”的现在,成为抒写艺术历史的明天。

简述

“不可描述”系列展览作为当代艺术调查局(ABI)对年轻艺术家个案研究呈现的方式之一,展览项目将面对“不可描述”的问题、沟通与传达中字里行间的空白与距离,试图从艺术语言的不可描述、青年艺术家的现状处境与调查本身的行为切入。项目希望通过一系列不间断的展览,让每一个个案都能成为一种当下报告,让“不可描述”的现在成为抒写艺术历史的明天。计划于2017年内整理与呈现2-3位艺术家的工作状态,第一回的展览计划将由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的潘子申个展开启,欢迎大家关注。

当代艺术调查局简介

当代艺术调查局(ArtBureau of Investigation)简称“ABI”,是一个以当代艺术为研究基体的研究型学术团体,以知名文化学者为主轴,青年新锐学者为主力,旨在解决当下与艺术相关的集成问题,其中包括城市化中的当代艺术、艺术教育、艺术收藏与投资、艺术与科学、艺术与社会化政治经济、艺术伦理、感性语言等本机构的主要成员由从事国内外当代艺术的工作者构成,并包含哲学、图像学、考古学、心理学、建筑、空间设计等专项研究员,涵盖与邀请文学、媒介学、政治经济学、医学、新闻学等多交叉学科研究人员作为顾问,由此联合众力而成。

根茎花实,苗皮骨肉

——草药圃中的潘子申

文/张骋

在潘子申的工作中,最常见的意向是那些被取作其中药用来为人类治疗的花草。根茎花实清晰温润,仔细分辨亦繁茂锋芒;作品所及,苗皮骨肉,映照的切切实实总是回归到人的个体。作为一种使人身心健全的媒介与路径,无论是相须相使或是相畏相杀,其中的运转并不完全仰赖于基于化学成分的唯物主义或是分毫不差的实证主义。相较于现代科学生产体系下极简寡白的片剂,关于草药嵇康有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愚智共知,说的是一种广被知晓的普遍存在,或借由色声香味触法,去寻求的是一种与世界联通并且克服业障的途径,关乎的是生命之间的共存与共生。也如子申自己所说:草药为人服用,又人为传播,周而复始,于细微之处见万千世界。

纠缠

纠缠作为一种常态,在潘子申的几个创作系列都中很常见,这不仅是描绘着对象彼此之间的盘根错节,更是一种你来我往的相互滋养与兼怀。作品一方琥珀(《本草纲目之琥珀》,2009年)中,描绘的是凝固成了时间的器皿,在混沌渺茫中依稀可见被包裹住的有心肾与松果、蚂蚁等物象,一叶松枝不进不出,开合封闭,坚硬柔软。这不是微观的毫厘之辨,而是如宇宙般覆载群生。

在一段微距拍摄的影像中(《失乐园》,3min,2014年),潘子申记录了不断啃食饲料的白色蠕虫直至长至黑色成虫过程。这种被搜索引擎称为“害虫”的小甲虫如入中药,名为“九龙虫”,可治风湿性关节炎。在作品的描述中,这种小虫只以甜味的中草药为食,她便以此搭建了一个草药园林,让小虫在这个貌似食物取之不竭的弹丸之地无止息地吞吐。

缘起于母亲的工作自幼接触中药的潘子申,将药材渗入生命的方式作为经验的对象。她善于静静旁观,翻来覆去记录、述说与成就的创作,她的作品中透露的哲学观是一种不可解于心,亦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的,置于每一场生命中的循环往复的纠缠。

良药

更多时候,潘子申是一个谨慎而自律的观察者和理解者,长期与其最关心的事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论是月影梦境还是一花一木,她笔下的画面几乎都是阒无人迹的。她的创作中,“药”的背后隐匿着匮乏的器官与身体,哪怕从未显现,但也是一具具不得安宁的肉身也一直在场。病灶从何而起是一个因果问题。它是内里运作不畅的外化,还是身体与意识对外界的应激,绝非是主客二元般割裂对立的理解。

其中一个意向便是心的意识。子申说:“心有两重义,其一心脏本体参与整个身体的运行,其二是心的意识功能。心火不调则心魔滋生,隐遁于黑暗的深处。唯有灵光乍现,心神庇佑才能驱散黑暗与心魔。”于是一颗心脏被朱砂、龙眼、灵芝、丹参等缠绕,心之所向,能照日月不照之处。于是才有心性之说,有些人事才得以“放在心里”。

依赖于意识的器官与身体的经验,在潘子申的创作中反复出现,这并非不知所起。本次展览中唯一一张出现骨骼的作品则以麦克卢汉的话语命名:《一切延伸都是无痛截肢》。作品中川芎、天麻、红花、乌药与生姜的缠绕之下,植物鲜活柔韧而森然的手臂白骨硬朗,皮肉不在。麦氏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预言已无法完全涵盖今日之面貌,技术社会笼罩之下的人们不仅已脱落于自己的肉身,原本身体的编码或许也被日常生活的技术篡改,而我们又该如何唤起身体进行组织,去弥合这种现实的落差。在潘子申看来:“如何找回身体本身的力量不忘初心,也许答案就存在于草之灵、药之语之间。”

从德里达到斯蒂格勒,一种良性的药理学被反复讨论,斯氏说,希望通过对药[pharmakon]的正面使用来抵抗基于对心理能力、神经可塑性、以及照顾自我和他人能力之剥削的工业化进程。作为艺术家的潘子申以草药入画已近十年,我与潘子申相识几年,未曾与她讨论过之类的理论问题,也觉得没有必要。只觉得,潘子申画药,作品本身亦渐渐成了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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