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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季·穹林》季平花鸟画作品展明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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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绍兴市文化馆、上海美术学院水墨缘工作室

承办单位:绍兴市张桂铭艺术馆

支持单位: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

开幕时间:2018年4月20日 14:00

展览日期:2018年4月20日 — 2018年5月5日

展览地址:张桂铭艺术馆(绍兴仓桥直街41号)

策 展 人 :杨建勇

1956年生于上海,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上海书画院画师,中国剧曲人物画研究会副会长。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林风眠艺术研究协会会员,上海文史研究馆书画研究社特聘研究员,现任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水墨缘工作室副主任,水墨缘画刊副主编。

《穹林》季平花鸟画作品展终于与大家见面了,“穹”有意义,“穹”顶之下一只笨笨的鸟,简单的图说背后有几重意思。穹属“穴”部,在象形上更接近屋顶,“弓”则完全是鸟的代表。穹有穹玄、穹宇的意思,在中国文字中通常代指天空与屋顶。“林”比较简单,树林、森林。

在季平的绘画中,总会流露出浓郁的都市气氛,城市风光如此,市井人物亦如此,就连花鸟、街景也是满纸的城市味,这一点一直让我很好奇,一树一鸟,然后几笔随兴的淡墨,最后得到的却是城味。

在花鸟的呈现上似乎也是这样,穹顶之下,无名的鸟以暴力的视觉占据着画面,无所谓构图平衡,也不见传统中福禄喜寿的寓意,只是直白,只是任性……

《穹林》更多的指向是季平的观念表达与思维路径。以《穹林》讲述季平的视觉呈现有点复杂,首先《穹林》并非能以传统花鸟画来涵盖,因为《穹林》更多注重于张力,笔墨的张力与视觉的张力,季平试图以张力掩盖传统模式中的规范。其次,《穹林》是一次向海派大家致敬的行为艺术,是与张桂铭先生从文脉到视觉对接的过程。今天我们梳理季平的艺术线索,希望能以此为起点,开拓我们的视野,如果能借此追踪海派笔墨的发展轨迹,在艺术家的表达中找到新的视觉语言,哪怕向前一小步,便是功德无量的事了。

在季平工作室里曾见过一组花鸟小品,一尺见方的尺幅,一树、一花、一鸟,简约的笔墨,简单的层次,并没有精致的笔迹,随意地忽略着墨分五色的技巧,就连时髦的“八大”情绪也找不到。这样的视觉,我们似乎很难用中国画的思维方式去界定。这种视觉在张桂铭的小品中也见过,2002 年的《瓶莲》,瓶上描画的花与插于瓶中的花都被处理成一个平面,一瓶、一花、一鸟,亦是简约的笔墨,亦为简单的层次,笔痕决绝,凭墨韵氤氲。两者对应,我感受到两位艺术家的文脉联系。在技术层面的处理上,张桂铭先生的中锋线条在季平的作品中一反传统地直截了当,张桂铭先生独创的苍润斑驳的色彩在季平的视觉中变成了简单直白的黑与灰。张桂铭先生曾经说:“中国书法里最好最丰富的是线条。”季平则以书写来描绘视觉的内核。季平最擅长用生硬的兼毫霸气地执笔横走,让书写性线条凶悍地充斥着整个画面,而对应笔墨力量的是那些随机中锋、偏锋乃至散锋。这一切都成为其作品中辨识度非常高的艺术线索。

张桂铭的画是静的。欣赏他的画也需要有宁静的心境,如同品茶一般,慢慢地细细地品味。首先,张桂铭喜用重色和原色,他的色彩具有穿透力和感召力。他变“随类赋彩”为“随意赋彩”,并不忌讳大红大绿、蓝紫相间,色彩用得是那么和谐、鲜活、亮丽,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的画似乎不大注重单体形象的完整,却十分讲究整体造型的美观,常以极其简练的数个或数十个单体构成一个严谨完美的画面。若从画中拿掉一枝半叶,画面的美感即被破坏;若要硬添几笔,又令人感到臃肿繁琐。这种构图的审美意趣与现代抽象绘画十分相近,即是以小叶 ( 点 )、枝干 ( 线 )、花或果子 ( 面 ) 来构成一个均衡又富于变化的画面。那纵横交叉的树干所分隔成一块块各种形状的空白,那点缀于空白之中的花、叶、果、鸟,足以令人反复玩味。“点”、“线”、“面”的巧妙组合,造成一种曲折而又舒畅的视觉美感。题词从上至下,把上部的空白与下部的画面联成一体。

完整辑入这一段与张桂铭先生相关的艺术评论,是想与季平绘画做个平行阅读,从这里也许我们能够找出彼此的文脉线索。还是小品,尺幅不大的一组小品,却能让观者感受到源自艺术家内心的情绪,所谓季平的花鸟,无非一枝一鸟,简单直白,平凡到完全忽略的鸟,线条粗暴有力地忽略所有细节,季平有意识地强调中国绘画的书写特性。在描绘上,如果我们用宋元花鸟来与之对应,会发现他们之间很多地方的表现形态是反向的。其一,宋元花鸟以再现表达“托物”为艺术追求,季平花鸟却是以个人情绪书写视觉。其二,传统绘画历来讲究计白当黑,季平花鸟却以黑衬白。画面中黑、白、灰三个层次异常分明,大面积的背景并未采用传统的染色技巧,只是用最本质的笔触书写出一个平面,其间的笔痕随兴直白,这会让观者联想到表现主义的一些处理方式。

鸟,张桂铭先生的鸟,季平曾经说他临摹了很多张桂铭先生的鸟,那些简单而又有意思的鸟。张先生的鸟极具童趣,貌似涂鸦的极简,掩盖着笔墨与构成的美学思考。在张桂铭先生的作品中,鸟很多时候是作为陪衬,哪怕是满纸的鸟,也不会占据视觉的中心,忽略具象与突显张力似乎是张桂铭先生最用心的艺术用心了。关于季平的鸟,我们以文字阅读取名为“静观”的小品,画面中一根斜线横贯三分之二处,不知所云的小鸟竖立于画中,所谓的鸟尾只是两大笔书写的墨迹,墨迹上随意点了几点白粉,白粉的斜向书写与背景的纵向处理不仅起到了视觉语言的丰富性,在某种程度上又将极不平衡的构图消融了许多,最后的落款似乎是整件作品最可称道的设置,以绘画的笔意书写将其成为视觉的一部分,一反常态的用印又进一步加强了画面的平衡。

这次我们举办《穹林》季平绘画艺术展,希望能够以此向一代大师表达我们的致敬,如果能够在文脉上做个链接,那便是敬喜了。

与季平交往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年前,季平画的杂志插图堪称沪上一绝,无论形式还是线条,不仅描绘精彩,而且与杂志内容都十分贴切。后来,季平放弃了轻车熟路的插图,转身都市水墨的研修与实践,将艺术的重心放在都市文化的视觉呈现上。一句转身,似乎说得轻松,若实实在做,却也千难万难,同样的绘画,插图与水墨在思维上经常处于逻辑的对立状态。水墨当代的呈现需要有形式意味和语言的探索。于是,思维的路线与呈现的焦点成了艺术家的首要诉求,艺术艰难却有回馈,这个艰难最后成为季平水墨的艺术线索,成为季平视觉的亮点。海上水墨大家张培成老师曾这样评论:“季平近年来以一个艺术家的角度对都市变迁的回望,对都市生态的关切,抱之以深情关注,并渴求以个性化的手法融入他的作品,确实是难能可贵。”

上世纪八十年代,当代水墨兴起,当代水墨似乎是中国当代艺术整体图景中的重要版块,如何彰显艺术家的文化身份和文化属性,渐渐成为艺术家个性追求的需要。季平几乎经历了整个当代水墨由开始到成熟的全过程。从最初的城市风景,到后来的都市外来者,季平尝试从深厚的水墨资源中提取与自身的当代感受相契合的因素,尝试在西方的形式系统中提取视觉表达的意境。在《记忆中的房舍》中,我们能够感受到这一类的探索和追求,这一组作品在水墨媒介的基础上添加了诸多新材料,其中不透明粉色将视觉呈现出罗斯科式的边线处理模式,图景所描绘的晚霞因为具象特性的消减,变成了视觉中的暖色,具象指代的弱化使作品呈现出更多的构成印记。这一时期,季平做了大量的探索,从材料运用到语言表达,思索与实践的结果是季平由此将水墨语言的表达在技艺层面呈现出新的样貌。描绘上的放弃与视觉上的增强,让季平水墨终究脱离了传统意义的笔墨情趣,借此,季平为自己的水墨走向现代提供了思索的契机。

季平将这一时期的作品称之为“都市”系列,“都市”似乎为水墨语言和水墨图像提供了一个新的结合点,这一时期的水墨表达已不是传统概念上的笔墨表达,而是将笔墨气韵的形态作为语言要点。季平以单纯的墨线作为意象的表达元素,这个在 2015 年的《山林小屋》中达到了极致,这一阶段季平将传统意义的山水简约成平面构成的元素,有些更是龚贤的局部与象征,这类象征意义的图式只有在意识框架内才会起作用,才有意义。而水墨流动、晕化、弥漫、延展只是整个过程中的一个环节。

城市景观、人物、戏剧人物以及花鸟,这几个方面是季平所描写的对象,也是季平的思考路径,这一切渐渐地成为季平艺术线索的重要文献。有评论家这样说:“第二自然”是一种人造形态,蕴含了抽象的思维模式;人造形态可以发展成具象,也可以发展成抽象的艺术形态;这不是凭感觉、凭冲动可完成的,这必须是经过长期学习、积累与思考后方能逐步完成的创造过程。从写生到写意,季平人物迅速跨过人物情绪与外形的描绘,在放弃具象表述之后,季平又进一步将具象的人物造型推向平面化,这样便产生了具有抽象构成关系的视觉结构,在艺术处理上升华了隐藏于物象背后的结构关系。简约的笔墨,充分表达了中国传统墨韵的意趣,从线条疏密之间的排列组合上,我们能体会艺术家对平面构成的修养和理解。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艺术家对视觉边缘线的处理,于随意的墨色间呈现出极为精准的虚实关系。同样的处理方式,在戏剧人物的组画中,我们又能感受到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味道,没见一丝着墨,却总能让人感悟到画面之外的气息。

最后还是回到《穹林》,苍穹之下百鸟归林,穹,有时代表着边界,艺术一定需要在边界之内去表达。几千年来,人类不断拓展着艺术的边界,而每一次拓展都会是一次革命,事实证明,这样的革命非常有意义。季平认为:中国传统的花鸟画是在“托物”言志的固有理念下走到今天的,花鸟画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喜欢,在审美的境界里被看成最能体现人类性情的艺术,这是因为它并不具有独立品格的艺术,它的本体意义还没有得到确立。本体的意义于视觉非常关键,于艺术的边界似乎更为重要。

《穹林》是又一次以花鸟为“托物”的视觉呈现,我们希望“托物”是拓展疆域的大鸟,是为我们带来新疆界橄榄枝的吉祥鸟。至于其呈现的视觉是平面、是具象,真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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