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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沈培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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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各界人士沉痛悼念沈培方先生

上海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周志高先生

惊悉培方老友病逝,十分沉痛,深切悼念,上海书坛失去一位才华横溢的书法家、书法理论家和资深的书法出版老编审,令人十分叹惜。 培方是我老友又是老同事,我们的交往历历在目:记得1972年10月《文汇报》刊发了“学一点书法”,不久就传出这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我便着手组织全市工农兵书法通讯员队伍。沈培方在浦东川沙杨园公社插队落户,我记得73年夏天我冒着雨赤着脚在农村泥泞小路上走到他插队的生产队,见他用草纸练字,房角里一大堆反复练写的废纸,使我感到这是一位十分刻苦勤奋的好青年,当他后来要考上海师大时,我特地为他出具出版社推荐信,称赞他是优秀的青年书法家。当他上师大毕业后又想到我们书画出版社工作时,我又找社领导,介绍他在大学里全市书法比赛一等奖,是学生书法协会会长。进社后,党组织分配我任务培养考察他,他很努力,严以律己,不多时就入党,我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我为他的进步高兴,他在工作上,业务学习上一直很出色,逐步成为出版社的支柱骨干,当2003年我应聘赴京时曾两次建议他接替我任《书法》杂志执行主编时,皆因他身体欠佳而未果。他失眠严重,几乎每晚下半夜3时入睡,第二天只能下午上班,长期以往,体质下降,免疫力低了,容易得病。虽“腹有诗书”,但难以大显身手。实在令人可惜。他生病期间,我去医院看他,鼓励他与病魔争斗,“天公不作美”,培方走了,他一生勤奋好学的精神和对工作一丝不茍的认真态度永远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他所取得杰出成果也永远激励我们不断进取,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荣宝斋《艺术品》期刊主编王登科先生

今天晚上,从微信朋友圈得知了沈培方先生辞世的消息后,心情格外地沉重,久久也不能平静。人天长夜,无常生死,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本也不该惊怪。但是,有那样一些人,他在你的岁月中无意间留下了一些清晰的印痕、甚至他的名姓伴随了你的成长,那么他的离去则会让人哀恸不已。沈培方先生便如是。沈培方,一个普通的名字,但他对我们这一代的书法人而言却是一位重要的人物。他,连同沪上的书坛及《书法研究》刊物曾激励和鼓舞了书法人的成长,指引过一代书法青年的迷茫青春。从他的创作到理论,从他的编辑工作到业界影响,他确实是杰出的书坛启蒙者。尤其是从事书法理论研究的当代学者,无不受其恩惠与嘉勉。本人发表在《书法研究》上的几篇小文,便是在沈先生的删繁与指谬中得以面世。至今还留有他语重心长地提出修改意见的手泽。提携晚辈,泽被后学,一代学人的崇高风范,在他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迄今而止,与沈先生缘悭一面,但他的诚挚与高蹈的心路确是可以通过字里行间而想见的。

此刻,已是北京的午夜时分,窗外缤纷的落叶正沙沙作响。谨以此为清酌,遥向南天举一觞。沈培方先生千古!

友声书社执事虞卫毅先生

沈培方先生是沪上名书家。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我还在无锡某部任教官,经常去无锡著名篆刻家胡伦光先生家请益与交流,当时沧浪书社刚成立,胡伦光先生是沧浪书社早期社员,听他介绍说,上海有两位沧浪书社社员都很有学问,字也写得好,一位是沈培方先生,另一位是潘良桢先生,他们都是二届中青展的获奖作者。沈培方先生还岀书、做编辑,是一位学者型书家。当时就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大约是1996年,在广州召开的“首届国际康有为书法研讨会”上,我第一次见到沈培方先生,他中等身材,沉稳儒雅,与他同時到会的上海书家还有刘小晴、沃兴华等人,我们在会下交流時,从康有为谈到清代碑学书风,从碑学书风谈到邓石如,从邓石如谈到梁巘、张树矦、司徒越,上海的几位书家对皖省近现代的几位书法大家赞不绝口。特别是沈培方先生,他在上海书画出版社工作,对近现代书家及史料更为关注,当他们得知我是来自安徽寿县,纷纷表示寿县是近现代皖省书法重镇,是邓石如拜师之地,值得当代书家造访和考察。也就是在这次会上,我和沈培方先生有了结识与交谈,并留下了联系电话与通信地址。此后不久,我去六安拜访张树矦外甥杨慕起先生,杨先生拿岀一本重新装池的张树矦书画作品册页,上面有张树矦四体书法十二桢,梅花图十二桢,题梅诗十二首及各种用印十二枚,皆是张树矦一人所作,是张树矦先生诗、书、画、印各臻妙品的集中展示,也是张树矦先生临终前留给其外甥兼学生的杨慕起先生的一件代表作。因为我曾在《书法研究》杂志发表过研究、评介张树矦的文章,杨先生读过该文,很感动,故约我见面商讨为张树矦此本册页岀版事宜。为了不辜负杨先生的信任与重托,我主动给沈培方先生写了一封信,介绍了这本册页情况,并询问是否有岀版的可能与方式,过了不久,即接到沈先生回函,说已经帮助联系和询问,出书可以,但原作要送出版社拍照,出版费用也须自筹,我将联系结果写信告诉了杨慕起先生。因杨老没有答复,后来就没有再与沈先生联系。这就是我和沈先生的两次交往。昨天在微信上得知沈先生去世的消息,感到很突然,也很悲痛,今天写下这篇短文,也算是对沈培方先生的一种怀念与悼念。

河北省书协学术委员会主任胡湛先生

沈培方先生书法创作与学术俱佳,其考证传褚摹兰亭为米芾临本论文记忆犹新。九十年代初,常于报刊见沈先生书作,清新灵动,为帖学一宗。而其于《中国书法》刊发《《褚摹兰亭序》为米芾临本考辨》一文让我眼睛一亮。他不仅以敏锐眼光发现所谓“褚摹”为米临,而且还从米芾题跋诗中读出弦外之音。“寄言好事但赏佳,众说纷纭哪有是”的诗句将老米狡黠得意心态暴露无意。沈文又从题跋内容、字体多方分析出,传本非老米有意作伪,而是画商移花接木进行做伪。分析层层深入,透露出沈先生精于创作,体味赏鉴笔法细腻和宽博的学识与严谨的学风。1996年得于广州”国际康有为书学研讨会“得识先生风采,谈笑风生,爽朗清逸,一派洒脱风雅。其人遽逝,深为痛悼!而其文必存,聊慰怀尔。

上海书协主席团委员杨耀扬先生

真的没想沈先生走得这么快,让我们扼腕叹息!

上世纪80年代,我和沈先生都住在上钢新村,当年我到他家拜访时,他的女儿还在哇哇学步。90年代末上海书协有一次到黄山的活动,先生和我有一次促膝长谈,他说学习米字可以承前启后,以后再学王羲之,你就是王羲之的风格;再学赵孟頫董其昌你的笔会感到非常轻松。这段话让我记忆深刻。

近年,七宝举办上海书协名家系列讲座,沈先生的那场讲座让我实在难忘,整整讲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和听众的互动欲说还休难以收场。这次讲座他带来了大量他临写米芾的作品,他说他近几年的一个主要目标是,全部临写他现在掌据的米芾72件墨迹,然后办一个展览,出一本集子。如果临写得心应手时间允许,沈先生说他还要将南宋时期收有米芾作品的绍兴米帖、群玉堂帖等全部搬上去。那天讲座,他还透露了一些他的学术研究的计划,诸如米芾和二王的关系,米芾和另外宋三家的关系,米芾和宋徽宗、蔡京、蔡卞、薛绍彭等的来往和相互影响等等。

后来沈先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让我们这群写字人每每说起,最后都在长吁短叹。他在一次电话中和我说道:我怎么会得这个病?这个病怎么是我生的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闻此我心痛不已,出师未捷身先死,天妒英才老天不公啊!

浦东新区书协常务副主席顾士伟先生

惊悉沈培方主席不幸逝世,我们感到十分悲痛!

沈培方出生浦东川沙,早年插队浦东杨园公社,后考入大学,毕业进入上海书画出版社担任书法编辑出版工作。

2009年,浦东、南汇二区合并,之后两区书协随之合并,沈培方当选浦东书协主席。沈培方担任浦东书协主席后,与主席团成员一起认真研究浦东书协的各项工作,积极开展各类书法活动。在他的带领下,浦东书协举办多届大型书法篆刻展览,并组织开展理论研讨、创作讲座、笔会、送春联等活动,使浦东新区书法家队伍的创作理论水平有了一个新的提高。他为浦东书协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沈培方主席一生贡献书法事业,他业务精湛,为人谦虚平和,工作认真勤恳,他所编辑出版的大量书帖,为我们留下了无尽的精神财富。

沈培方主席病重期间,浦东新区宣传文广系统领导及浦东书协主席团成员多次前往医院探望,希望他能转危为安,然天降不幸,沈主席匆匆离我们而去。他永远地走了,我们失去了一位好领导、好朋友、好老师。高风传乡里,亮节启后人,他音容虽逝,但德泽永存。

天堂路远,愿沈主席一路走好!

沈培方先生弟子王曦先生

九月二十二日(周五)我画展开幕,遇江宏老师惊悉恩师沈培方先生仙逝,扼腕悲切,其痛锥心。

上周日我去医院看他,他见我去强撑病体说病房太闷了,一步步挪着陪我到病房大厅里坐聊,我见他说了没几句就呼吸困难,喘的厉害,马上扶他上了病床,不敢久聊,匆匆告辞。但心里一直不放心,默默祈祷希望恩师再坚强些,一定要闯过这一关,想不到短短几天,匆匆何遽,已是阴阳两隔。人生无常,谁能想到。

想当初拜师时,恩师方四十出头,比我现在还年轻些,已是中国书坛中坚,著名理论家。我算他的第一个正式书法学生,他教的认真细致,倾其所能希望我能尽快学到精髓。他常用名表打比方,为我提出的要求是"达到苛刻的标准",时刻清醒看到自己与名迹的差距,找到不断进步的空间。第一次书协宣传我,沈老师说我来帮你写,这是写你的第一篇文章,一定要写好。过了好长时间,《酿蜜应须浓且醇》见诸报端。对我提出了批评与希望,眷眷之情令我感动。我喜欢去老师那,那里真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这里没有喧嚣浮躁、人情世故、谈股论金、房产地价,只有三尺宣纸上的黑白世界,内心镜界的宁静敞亮。能于俗世中立定精神是恩师品德使然,不求名利为恩师所不欲、所不能、所不屑。而一直以学者俯仰天地,是其至性、其至求、其至乐。原来一直想恩师身体健康,百岁可期,不想正值艺术家壮年突患恶疾,呜呼哀哉,恩师不朽,从此天堂多一位真正的书法家、书法理论家。

来源:微信公众号(上海市书法家协会订阅号)